狐狸胡离

「我的脑海好像有一艘宇宙飞船掠过。」

【咒乙】某天突然作一下


五条悟X我



“恋爱感情?开玩笑,不过是宠物。”


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的时候,五条悟轻轻松松说道:“看吧,按时喂饭、运动和睡觉……这跟养宠物不是一模一样?”

……不!才没有!运动跟运动、睡觉跟睡觉之间差很远啊喂!


直到有人问到我这里——

“感觉像在养崽吧,”我说,“还是云养的那种,不知有多少女人养着他呢。性的意义上。”

“我会不会嫉妒?哈哈哈哈,怎么会呢,好东西就是大家一起分享的嘛。”

“再说了,我从来都不会只爱一样啊。”


要知道后面传到他那里变了个样,我铁定会好好讲。



最近五条悟有些怪怪的,从很好应付的崽崽变得别别扭扭的,大概是过上迟来十年的叛逆期,连同在床上的表现都活跃得像是思春少年——我扶着酸痛的腰,真想用平板把眼前这个人过分灿烂的俊脸拍扁。

可这人挺大的个子,却摘下眼罩,用那双布灵布灵的蓝色星球,祈求着爱怜,委屈得发出嘤嘤嘤的撒娇声。


190、童颜、撒娇……

当这几个词叠在一起,形成的效果绝对是叠加效应。

我只好随便问他一句情况,他一下子打开话匣子,哗啦啦向我山洪倾泻。

——省流版:原来是听见我之前回答别人的话对“不是只爱一个”这点非常震惊!


“我不是你宠物吗?”我揉着太阳穴。

“我养了这么久的猫咪居然有别的主人!能忍吗?!”他喊得比我大声。


“我要是有别的主人,会先礼貌告知你一下……”

嘻嘻……我分明看见一抹窃笑飞快划过他的脸,上当了!这家伙其实是要我盖章印证!

“这就对了嘛,我可跟你不同,在外面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哦。”


我以非常痛苦的眼神看着他。

“你不如找几个吧。”我撑着后腰,“对你我都比较好。”


五条悟当场给我表演花容失色、五雷轰顶的抓马戏码,我不由得怀念起过去的那位稍显矜持的仁兄。虽说矜持,那倒不如说不熟造成的滤镜,仔细想想居然要追溯到将近十年前的学生时代。


第一次见面是怎样的,我记不太清,当时只记得他给我留下的印象:离谱程度超出人类想象力的范畴。那时我一定是跟过他出任务,在见识过他的恐怖之处后,骤然对他这个人性欲大增,狂热得不能自已。


我愿称之为顶级的“吊桥效应”。


每次碰见五条悟我都会心砰砰跳、腰酸腿软的,要是夏天更是不得了,他一不小心露出衬衫下的瘦削锁骨或者腰线,我真的会整个疯掉,捂着脸疯狂尖叫。

虽然说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让他一脸懵逼被路人指责是暴露狂,但我非常体贴,根本不会帮他解释,甚至还会假装不认识来降低他的羞耻感——假如他有这份羞耻心的话。


“你真的会在旁边看我笑话?故意的吧,你?该不会是你故意要引起我注意的手法?”

……糟糕,在他指出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小心思!


我还记得自己特地约过他去海滩玩,当然本心只是想看他绝佳的身材别无他想,但当本人热情洋溢答应我之后,我真是很难按捺别的想法。

结果他把夏油学长和硝子学姐都带上了。


我望着学姐的身材,拿着冰饮的手在颤抖,冰水一滴滴流下,她用超酷的手势跟我打了个招呼,低头喝掉饮料。

超A的好吗……我咽了咽口水,心在砰砰跳。

一瞬间,我甚至分不清出来玩的四个人到底能自由组合出多少CP。


直到不知不觉只剩我和五条悟两人,在海面随波逐流,顶着热辣辣的日头,我问他硝子学姐是不是他的女友。

他拨起墨镜,懒洋洋反问我:“想要我的答案,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。”

我立马回头往海岸学姐那边游去——我可付不起,问学姐不就行了嘛!


“喂——你真是开不起玩笑呢!”

他的手臂真长,我都游出去好几米,他往前一扑,就能用手臂夹起我的腰,把我当小孩子一样捞起来。


啊啊啊啊——太要命了!我入眼就是他平直腹肌块垒和花里胡俏的沙滩泳裤,捂着脸尽量不要尖叫,脑子里满是疯狂地想要把他裤头拉下来的念头!


我脑子和身体一阵一阵的发热,以至于错过他前面的大堆废话,后面的重点是——

“你别误会哦,我没有女友。”


我一定是被日头晒晕了,抬头就接上他这句:“那我们要做吗?”


他瞪了我几秒钟,随即放手,我咕咚一下喝了好几口海水沉下去,好不容易浮起,他居然在我面前红着脸。

“现在的小学妹都这么猛的吗?”


——我之所以对他滤镜深厚,一定是那时他说的话太容易让人误会是个害羞的猛男。

要是今时今日的我,不用一秒就能破解他的想法。

他想的是:原来流行这种,不用告白直接上垒!


因此我后来接受好几次他当众的告白攻击,不得不说是我自作自受来的。


后来不知怎地,关系渐渐稳定下来。像是有个人在自己的生活一角定居,时而从A面到B面。但是奇怪的是,总有朋友或者多管闲事的上头跟我说,你跟他这样下去是不行的。

……啊?我跟那家伙怎样了吗?


“万一他出轨了,你怎么办呢?”

“你与五条悟的身份差得很远,不担心未来吗?”

“五条悟最自我了,你再不想办法约束,他很难跟你认真哦。”

……

……


听过太多太多,回到眼前,我倒是蛮希望这个人能够听一下大众意见。

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,顺应主流呼声会比较轻松。

但我怀疑这人听不进去。


因为,很明显的是,所有人都是凡人,我也是,唯独他不是。

在很多方面,他如神降临。


如同当初我被他神降的身姿震慑,在诅咒烧穿手掌的黑色痛苦之中,时间细线拉成无止尽的延长线,他张开双臂、苍蓝之瞳展开目空一切的狂气,那狂气掀翻了我的心,只一瞬,便爆炸,那余韵悠悠十年未尽。


“呜呜呜……你好狠的心,怎么能怀疑我的忠贞……”五条悟抱着我哭,故意把鼻涕往我身上蹭,我尖叫一声,这可是上班要穿的正装,对我这种平民来说可贵着呢!用力推开,一脚蹬在他的肩膀上。


刚好七海有事要进来找我,开门见到我坐在办公桌上,脚蹬着五条悟,后者像条拼命想要跳到女主人身上的发情大狼狗一样哼哼唧唧。

“……失礼了。”他当即退了出去。随后我的平板传来信息提示音。

我还没打开,五条悟那家伙靠着我的颈窝,打开我背后的平板,把七海发来的信息念出声。


“……请在办公场所有节制,尊重其它同事的工作心情。噗嗤!”

“你真是想被七海揍,他肯定就在外头,太欠扁了。”


“欸~给他增加一点生活乐趣嘛。”五条悟笑起来时莫名有种萨摩耶的暖,憨憨的、却又灿烂,“就像给所有人增加一点乐趣,没有你和我,他们又有什么话题可以讲呢?对吧?”


我瞬间从他的话头闻见危险的意味,话说回来,这么些年,还没尝试过动不动分手的作。一来是因为开始恋爱游戏的是我,实在不好意思,二来是这人脸蛋身材太绝,暂时没有可取代物,本来夏油学长在我的猎取范围内,只是被对方严词拒绝——“我可没有跟悟那家伙一样的趣味”之类的,大约是当年青春期的竞争心理吧,我想,绝不会是我自身的原因。


由于种种,我没有给他制造过危机感,至于他有没有,我倒不太在乎。

或许,我内里长驻一只有着低级趣味的小恶魔。


小恶魔想要作恶,我可是控制不了的哦。

在我开始作的第一天,五条悟任务在国外,估计接到信息已凌晨,我感到一阵亢奋战栗传遍全身,心脏和胃都抽动着。


等到第二天上班,办公室的人全都瞪着我不放。我装傻充愣,七海忍不住扶额。

“半夜所有人都被连环追魂电话闹醒了。”他黑眼圈更重了,“催我们排班,把他调回来。”


我“嗯”了一声,打响指:“也就是说,他在回来的路上?”

“正确来说,是已经回来了。”七海骤然低声,“你小心点,说不定就在你的附近。”


哪有这样夸张啦,我哈哈两声,直到我下班回家,这人不是依然没出现么?搞得阵仗如此之大,太吓人了。

到家后灯猝然一灭。


我咯噔一下。

门外倏忽响起缓慢的敲门声。


给我等等。

这是欧美恐怖片还是东亚恐怖片?


我颤颤巍巍的,掏出手机打通那只熟悉的号码。

黑暗潜伏在外,吞噬所有声音,树叶沙沙不见了、电车的声音遥远、狗吠声一点点消了。死寂中,唯独那铃声如死灰复燃,被风吹起,叮铃铃——


我手臂的寒毛竖起。

妈蛋,这不是更瘆人了吗!


确认外面的人就是我想的那位,果断按掉手机。

步子刚跨一步,便停了。我舔了舔唇,心脏用力打鼓,胃被人正面揍上一拳,抽搐着,连同脚步都迈不太开。


要命,我设想过,但没设想到这种氛围。外面跟散发诅咒的灵场没太大区别,气场扭曲着,物理法则都要在其中坍塌。

——我真能安然无恙走进去吗?


可我平常看他吊儿郎当,怎么会对我的事上心,当初是我主动,献吻献身一气呵成,若即若离的相处,大部分人都不看好。

我曾想断了便断,应当跟之前差别不大。


……不不不,这关系似乎大得很!

难道是因为是我提起,他觉得没面子了?


笃笃。过了好久,几乎跟我的思考一样漫长的过程,恐怖在催促着我。我手颤颤的,一面心想,他大概不会怎样我的吧?一面迟疑好久才拖着脚步上前。

等来到门前深吸一口气准备开门,我才猛然发现。

门口的锁早就断了。


是的,没错,不知何时,可能是从第一声敲门开始,锁就被破坏了。

我一口气尚未抽紧,门霍然打开,一张白得发光的脸,探了进来,浑身流动冰凉的空气,笑眯眯的。

我倒退一步,语无伦次:“你、你先冷静……分手而已每个人都会经历两三次很正常……”该死!差点咬断舌头,我干嘛提这茬!


他轻盈无声走进来一步,我就倒退一步,月光跟着他洒入,那霜白的颜色让我只联想到尸体的僵白,我全身毛骨悚然,直到不小心被乱放的杂物绊倒,他习惯性伸手勾住我,把我抱入怀里。

结结实实的,我的鼻子与他的胸肌对撞,痛得我快哭了。


“知道哭了?”他的声音如一道绷得极紧的风筝线,锋利得能随时割断咽喉,“但是这次就算你哭得再厉害,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哦。”

“等等……”我手忙脚乱,熟悉的气息包围我、汹涌而来,将我禁闭在比燃烧的铁块更炙热的怀抱。


“你冷静一点!”我忍着胸口的灼热,叫了一声,这人比我喊得更高声。

“不,我想让你跟我一样热起来。”

嚣张的邪明晃晃挂在面上,他叼起我的唇,狂吻。


最后我气喘吁吁,浑身发软发颤,急得满目挂泪,喊着我认输不玩了。他仍是把我翻来覆去折腾个遍,才放过我。


“你真是不走运。”他拢紧我身上的薄被,点评我的人生,“谁让你开启这个游戏呢,你要负责哦。”白里透红的笑脸,清纯又无辜。

意思是我别想逃。开始是我的,结束是他的事。


办完正事,我无力瘫着,他从裤兜掏出个闪亮的东西来,不会吧?是个豪华钻戒!

我头皮发麻,他这家伙真俗!送我这个倒不如直接变现!


“悟,你知道项链、手链、戒指一类的首饰,有种说法,是由奴隶制社会的束缚项圈变形而来的么?”

“是吗?”他笑了下,很孩子气的——不,不能再看他,否则会被蛊惑的!我正想转过头,谁成想他居然一下子把钻戒戴自己的手指上——喂!!!原来不是给我的?那炫耀啥呀?炫耀他家有钱吗?


“就用它来约束我吧。”他一脸认真地说,“缰绳交给你。”


心口有一瞬间的暖流涌动。

假装握住那一条无形的、并不存在的缰绳,我凑近他。


“我们两个都是笨蛋呢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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